2014年11月19日星期三

officially missing you




还记得吗?十八岁的末尾,刚刚褪下高中制服的你,第一次有了想要在人生中留下什么的欲望,有些笨拙地开始在纸上涂涂写写。没能述说的许多幻想、烦恼和情感,全都在文字里开花。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诗刊登在报纸上,你兴奋得好像飞上天了一样,仿佛一片光明的未来已经紧握在手心里。那时候,从来不为如何铺陈雕琢文字而绞尽脑汁,不用艰涩的字眼炫技,只是像唱歌一样自然而然地哼出心里的那一段旋律。那个充满自信甚至带着点不可一世狂傲的你,如此单纯地通过文字分享情感和想法的你,当年曾坐在图书馆靠窗位子发白日梦的女孩,突然之间,我想你了。

你总爱看着窗外的世界,爱仰望天空,尤其爱灰色的雨。你呼吸着,心脏狂裂地跳着。坚信现实的风浪会是一座淬炼宝剑的炉灶,将粗糙的灵魂打磨得锋利亮眼。于是某一天,你揣起了草草绘制而成的藏宝图,背上了行囊起航,发誓一定要找到心中的one piece。那一片可以使人生拼图完满的零片。怎么可以那么毫无畏惧?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大概因为年少无知吧。我倒宁愿继续无知下去——

不知不觉走远的路
脚边翻着跟斗的枯黄叶片
绽放中被吹落的白色花朵(怎么不落在我的发间?)
公路对面亮着的红色警示
究竟什么让你停驻
你站在在匆匆前进的世界面前
盯住覆上厚厚一层灰的黑色皮鞋
像个被遗弃的小孩
曾经五彩缤纷的梦境
在交错杂乱的步履间搅和得褪色了
你只能紧抓着绿茶口味的冰淇淋
怀念那梦幻的味道
好想回到过去(那单纯的时光)
嘿,突然好想你
你在哪里呢?

岁月躲在暗角里催促
从何时起
不再空旷的天空
乌云被雨丝缝成了密不透风的帐幕
再容不下红蜻蜓的飞舞
曾几何时
长大成了压在肩头的包袱
自己的生命
却活得像个双脚套着镣铐的行乞老头
拉扯着乞讨着
偶尔还要挨上一顿揍
踉踉跄跄挪步
磨损的脚板
眍的腰
低垂的头
胆怯的双眸
这就是你期待中的模样吗?(无数次想象过的那个了不起的自己)
嘿,突然好想你
你在哪里呢?

夹在书页间的青涩岁月
当时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
无论快乐与哀愁
一无所有却任意地挥霍着
没有人用钞票来测量你再给你标价
一心一意构筑梦想的蓝图
踩着脚踏车淋着雨幻想着长大
一切是那么的单纯
好想回到过去

与文字陷入纯真爱恋的那个女孩
I'm officially missing you







2014年10月26日星期日

夹缝中的人生

我在没有星光的夜空下跋涉,我的心中挂着一张地图,目的地用醒目的红色墨水圈了起来。那是个遥远的地方,我只知道这些。那张地图对我没有用,展开来有一个世界那么大,而我连自己迷失在哪一个角落都毫无头绪。街灯五六盏,泛着昏黄的光伫立空荡荡公路旁,无声的,像在哀悼逝去的以及即将逝去的。落叶在我脚下无声无息,连声叹息都没有。我深深地吸了口微凉的空气,依然无法消解胸口的郁闷。这夜已然被浓稠的愁绪层层包裹,我被裹在最深最深的中心,被四面八方紧逼着没法伸展,找不到一丝可以出逃的缝隙。有些绝望地塞上耳机,扭开手机的音乐,试图寻觅相似的灵魂。可是耳边的声响很快就淡入了夜的空寂,什么也没听清楚,徒留凌乱的心绪互相交缠拉扯。

老天,何时我才能走出这夹缝中的人生?!

2014年10月21日星期二

秘密

“欸,跟你讲一个秘密。”芊芊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继续说:“小琴说不可以告诉任何人。。。所以我只跟你说喔。”

“等一下!”我用手掌堵住了芊芊的嘴,迅速地从抽屉里抽出纸和笔。

“说!”

芊芊像刚从溺水中获救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讯息一字一句地输入我的脑中。我喃喃地复诵着芊芊的语句,手中的原子笔毫不松懈将一切重现在白纸上。

“你干嘛写下来啦?”芊芊皱了皱眉。

我用眼角余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将食指伸到唇上。

迟疑的神态很快就从芊芊的眉间一闪而过。“不管了!刚才我讲到哪了?。。。对!我接下去讲喔。。。。。。”

其实这不是简单的记录。我在画符咒。每当这时候我都不喜欢被打扰,一笔一划必须精确无误。一个小时之后,我仔细地端详着成品,嘴角不自觉上扬。芊芊正坐在我的对面,拼命地往嘴里灌水。

“嚓嗒!

芊芊看着我手中打火机跳动的火焰,双眼发直,水从她微开的口中缓缓流淌而下。

我可以感觉到心脏正在猛烈地撞击着我的胸口,就连捏着纸张的左手都在微微颤抖。慢慢慢慢地接近,再近一点,再近一点点。我就快窒息了。

火焰贪婪地吞噬着纸上的符咒,我无法抑制心中的狂喜。我将燃烧的纸慎而重之地放进瓷杯中,看着它蜷缩着化为灰烬。我将瓷杯住满了水轻轻推到芊芊的面前。

“喏,快把它吞回去。趁小琴还没发现你泄露了她的秘密。喝了就没事了。”


芊芊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那杯水,大概被我的真挚感动了吧。

2014年10月2日星期四

没有烟抽的日子

      
    开始工作以后,发现身边突然间出现了好多抽烟的人。我的房东,我的上司,我的同事,以及无数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我超级讨厌香烟的味道,厌恶到多吸几口气感觉就会被毒死的程度。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不得不去习惯这座烟雾弥漫的城市。很矛盾的,我一方面超级厌恶香烟的味道,一方面却对抽烟的动作抱着浪漫的想象。大概是被小说里的文字叙述影响了吧。
                “抽烟就抽烟,干嘛说是去拜拜,这样很侮辱神明喔。”
“你知道为什么拜拜要烧香吗?”
……
“听说烧香时,心里想的话会飘到神明的耳朵里。”
“嗯!?是喔。。”
“所以我心里如果有想说的话,就会点一根烟,让烟飘到那个人的耳朵里。”
“那你现在想说什么?”
“让我爱你。”
……
——敷米浆 《你转身,我下楼》
也许人生就像抽烟一样,只在点燃时不经意地瞥一眼。

        生命的过程在胸口的吐纳中,化成烟圈,消失得无踪影。

        不自觉地呼出一口气,像抽烟一样。

        因为抽烟,所以寂寞;因为寂寞,所以抽烟。

        抽到后来,往往不知道抽的是烟,还是寂寞。

        我想我不会再抽烟了,因为我不想又将烟上的深情燃烧殆尽。

            在自己喜欢的人所抽的令自己讨厌的烟上,写下不舍和思念。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蔡智恒《槲寄生》

总觉得抽烟的人抽着的不是香烟,而是一段哀愁,把烟雾吸入体内烧灼自己的肺脏,好似这样做那些说不出的苦恼就会借助烟雾倾吐出来,得到一种释然。烟雾冉冉升起,迷蒙了双眼,憔悴了自己。换来一堆烟屁股化不成灰的无奈,一个又一个香烟盒的空虚。什么都没有改变,所以继续抽。继续孤独的侧影及背影。

当我从美梦中醒来。眼眶满满地尽是热泪。多么枯燥乏味的现实。我只能抽着文字,细细深深地,再将它以各种花样吐出来。无法想象,没有文字,我的未来会在哪里。我想,就像没有烟抽的日子。



2014年9月8日星期一

随笔

夜睡得不够深沉,天上的星星比不上地上的灯火灿烂。我处在刚刚甦醒的状态,有些模糊地意识到,这场梦不该继续作下去。一晃七年过去了,这场梦我足足作了七年。是该醒了,我对自己说,虽然心中很不情愿。2014年9月份的夜晚,空气中飘着香烟的味道,钻过门缝侵入我的房间,那是焦虑和无力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奋力挣扎了几个夜晚以后,这一天我决心要有些认命地去面对工作,面对残酷的现实。等着瞧吧!我一定会在现实之上再造一个更大更美的梦,而这一次我是清醒的。

2014年8月26日星期二

阿公

阿公去世那一天,我正在考试。

“滴沥”从来没有动静的手机在早上突然响了起来。我轻轻划了划屏幕,是爸发来的短讯:

        阿公今早7点多往生了,我们会处理,你专心考试

看了这行简短的字,我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愣了愣,继续埋头复习我的讲义。考试进行得很顺利,好似这件事从来都没发生过。考试结束后我与朋友们愉快地道别,我以为我对阿公的过世毫无感觉。直到我回到空荡荡的宿舍,与爸通了电话,我才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阿公怎样。。。那个的?”“死”这个字我说不出来。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我吞了口口水努力压抑着喉咙里的哽咽。

“早上他突然间呼吸困难。。。然后。。。。。。你要回来吗?你不是还有考试?”

“明天我就回去!”

挂了电话,情绪再也无法抑制。我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不是那种无声地哭,我清楚听到自己的哭声,有些陌生。自从长大后我就再也没有这样放声哭过。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了。什么预兆都没有。就这样没了。。。怎么会这样。。。久久无法抚平的震惊。我居然哭得喘不过气来。

其实我跟阿公并不亲近。

印象中的阿公有着一张严肃的脸,架在鼻梁上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梳得油亮的karipop头,一件整洁的短袖格子衬衫。阿公很少说话,他从来不逗孙子说话或者玩的。小时候住跟阿公阿嬷,我老是黏着阿嬷,对阿公则是又敬又怕,因为他的脸总是凶巴巴的。只是偶尔一大清早他会带我到附近的小公园去散散步,赤脚走走凹凸不平的石头路。

“痛!”我紧咬着牙关走着。

“呵呵。。走了对身体好。”阿公远远的走在前面回头看我。我当时心里想他的脚都不会痛吗?

早晨的公园凉凉的,那里还放了一座可爱的大熊猫塑像,像游乐园一样。那是我小时候最期待的事,可是我从来都不敢开口央求阿公带我去。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与阿公更加疏离了。自从阿公病了,情况更糟。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对话。只剩一句例行公事的称呼。

“阿公。”

我们三姐弟站在他的床边看他。他的双颊深深地下陷,眼珠子不住地转啊转的,软塌塌的嘴唇蠕动着说话。我们半句都没听懂。房间里虽然开着灯,我却感觉有一层浓重的阴云笼罩着,压在我的头上。我们只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不忍再看那副只剩皮包骨的身躯。佛经喃喃地从房里的播音机中传送出来,愿这能让阿公心里舒坦些。

我记得阿公以前最喜欢吃的菜是蒸鱼和清炒菜。住跟阿公阿嬷的那段时间,餐桌上每天都必定有这两道菜。都是些软绵绵的东西,这大概跟阿公没有牙齿有关吧?到了晚上我总会看到阿公出现在洗手盆边认真地刷着手里的东西。我上前一看,是一对假牙。没有牙齿的阿公嘴唇略微往内缩,皱巴巴的。

“阿公,你在做什么?”我好奇。

“刷牙。呵呵呵”

阿公把清洗好的假牙放进一个注满水的玻璃罐子里。

“阿嬷,阿公刷牙好好笑喔!”阿嬷在桌子上选米的时候我边笑边告诉阿嬷。

“阿公就是吃太多红毛糖牙齿才会掉光光。”阿嬷从老花眼镜后面抬起眼认真地说。

“一定是阿公吃了都不刷牙才会这样。你看,我吃酱多都没事。”我咧开牙齿让阿嬷检查。

“老了就会掉了。你看阿嬷每天有刷牙也是要装假牙。”阿嬷灵活地吐出她的假牙再含回口中。

“阿嬷骗人——我不要装假牙!!”

有一次,阿公用他的老爷货车载我去附近的小学参加绘画比赛。车后面塞满了大大的铝桶,里面装着我们家自己炒制的包装咖啡粉,那是阿公准备拿去卖的。车里弥漫着浓浓的咖啡香。我在座位上坐好,赫然发现冷气出风口下面的格子里塞满了糖果。一路上,我盯着那些糖果随着车子一颠一颠的。

“嗱!拿去吃。”要下车时阿公抓了一把糖果塞给我。我兴奋得一蹦跳下车来。

“嘿——不要这样!”阿公的声音像雷公,吓得我低下头不敢看他,小声说了句“阿公掰掰。”就往校门内跑。

“爸,阿公很奇怪哦。”

“嗯?什么奇怪?”

“为什么糖果这么小粒还要切成两半来吃?”

“这个嘛。。。”爸的手转动方向盘。

“阿公比较节省,省着吃嘛!哪里像你一张嘴不知要含多少粒糖。”
难道阿公还怕蛀牙?

我突然想起阿公认真刷假牙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去年4月,我风尘仆仆地赶回来。阿公还是躺着,像平时在房里睡着了一样。只是这次是躺在客厅的棺木里,一脸安详。是再也醒不来了。说是疏离的关系,在阿公离开的时候,我脑子里却尽是小时候与他在一起的画面。鼻子酸酸的。

亲情的纽带有时看起来很淡,淡得似乎谈不上什么牵挂,我们不知,其实打一出生就注定了这种相依的关系。它深植在我们体内的血液里,逃也逃不掉,像一记永远解不开的魔咒。
一年多了。我记得那天有一只黄色的蝴蝶飞进客厅里。停在墙上好久。。。

——纪念我敬爱的阿公。

 2013年9月9日笔

2014年6月25日星期三

我没有精辟的见解,只有一堆的牢骚!

昨天翻开报纸,头版是天主教使用“阿拉”字眼遭禁止的上诉遭驳回,一切已成定局。一群土权分子静坐聚集在庭外等待判决的照片刊登在报上,又是拉布条又是举旗子的,义正辞言地维护着回教“阿拉”字眼的专利。一切都在预料中,他们赢了,胜利最终站在了他们那一方。事实是,“阿拉”字眼在基督教徒、犹太教徒、天主教徒间的运用由来已久。现在突然说“不准用”,却没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叫天主教会怎么对裁决满意?我们的国防部长希山跳出来了:“联邦法院已经针对‘阿拉’字眼作出裁决,不希望任何有心人士政治化这项议题,导致国家分裂 ”。是谁先将宗教政治化了?而一方维护的胜利意味着另一方自由与权益的剥削。这就是马来西亚所谓的宗教自由吗?优势方继续保持优势,弱势方必须趴下来让优势方继续踩着他们的身子上去,然后优势方俯视着弱势方说:“你看我们相处得多融洽”。弱势方要是不苦笑点头而挺身反抗就会被优势方指控说:“你想搞分裂吗?”这就是马来西亚的民主与公平。

土权分子在法庭前集会进行得很顺利还获得了成功。从这点看,马来西亚好像还是很尊重民意的,是“民主国家”。另一边厢,同样为维护家园及民众健康站出来集会的反稀土分子却波折重重。又是被逮捕又是被警方暴力对待,更气人的是聚集在警局前的反稀土分子居然可以遭 不法分子 攻击,这是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发生的暴力事件,而我们忠于职守的警察在干什么呢?首先,把警局的铁闸门拉上,任由稀土分子挨揍长达5分钟之久。被指没有采取行动,他们马上解释说:“我们有缓解气氛啊。那帮不法分子逃得太快,我们来不及逮捕。”反稀土分子出示遭到暴力对待留下的伤痕。有人说:“他们乱编故事,我根本没接到这方面的投报。是他们找自己人来闹场,故意制造骚乱。”呵呵。。好有想象力的小盆友。警方一再向驻守在警局外的反稀土支持者声称被扣者受到警方的妥善照顾。之后,被逮捕的黄德等人被释放了。事实上他们从中午到晚上10点都未曾进食。法律是什么?正义在何方?

报纸越看下去越是来气。老掉牙的教育课题又再占据一个版面。一批华文教师被派遣到不设有华文科的技术及全寄宿中学执教,国民型中学却严重缺乏华文师资。教师调派问题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追溯起来甚至可以说拥有悠久的历史。是蓄意还是失误,大家心里都有个底。

一堆的问题,已经超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程度了,里里外外都被蛀得腐朽不堪。即使在体制内进行改革也是无力回天。这样的体制到底还要持续多久?后续还有GST等待实施,没有表决权力的人民只能承担,捂着左胸口高喊“Malaysia boleh!”。换新体制似乎是唯一的方法,然而畸形的选举制度注定只能产出畸形儿。



Negaraku, tanah tumpahnya daraku..........................
人民的心在淌血

2014年3月23日星期日

好dry

已经被挤干
再也
流不出
哪怕一丁点的浪漫
破抹布一样的人生

2014年3月17日星期一

一堆炭灰

最后一个学期了,少了从前三不五时的邀约,少了即兴的周末节目。大学生活似乎只剩下图书馆--课室--宿舍三位一体的路线图。朋友、同学见到面总要先来个垂头丧气的姿势加上一副招牌式的灿烂苦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有些僵硬的手指机械式地摆在冷冰冰的电脑上,裤子夹在湿湿黏黏的大腿和不透风的塑料椅子之间。白天悄悄变黑,我摇晃着懵懵的脑袋,里头空无一物。除了毕业论文,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舌头无意间舔了嘴角一下,还残留着一丝丝紫菜的味道。没错,下午喝了一碗紫菜汤,肠胃反射性地翻滚,咕噜咕噜沸腾起来。书桌摆上一碗热汤,一盘水煮青菜,暖呼呼的饭,只有这一刻才体会到自己仍旧活着。搭着韩剧、蜡笔小新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时间正在倒数,四个星期、三个星期、两个星期,呈交论文的期限步步逼近。恰在这时狂风暴雨不期而至,是上天的慰藉吗?抚慰我们这些快被烤成巧克力口味小熊饼干的未来毕业生?

面子书上扑通扑通地蹦出一连串的欢呼。各种对老天爷的歌功颂德。

切!我几乎要把鼻涕连着不屑一起呼出鼻孔之外。

我毅然将电脑盖上走到窗前,抬起头紧盯着天上的乌云汹涌。我的意念是专注、坚定地,谁也别想动摇我。

我打开了窗户,径直爬出窗外,不理会被一闪即逝的电光照亮的室友那张惊愕的脸孔。只管往上攀,攀上屋顶还不够,还要爬上屋顶的最高处。

大雨滂沱,而我昂然伫立。狂风呼啸,隐隐约约夹杂着警车的鸣响。

我张开手臂。
闭上眼。
微微翘起下巴。

“就让暴风雨来得个更猛烈一些吧!!!”

轰!


2014年3月8日星期六

有感

  走了
  没什么好说的
不知道这阴霾何以散不掉?
不知道鸽子吃饱了为什么要惨叫?
搞不懂这世界为什么痛得哀嚎?
只知道天气很干燥
我害怕流失
所以紧抿着干瘪得不能再干瘪的双唇

蒙蒙的
是你的背影
迟滞的
闪着流光

似乎上一秒还擦肩而过
那触感
像白开水一样
 “你这人。。。麻木!!!”
这大概是最亲切的谩骂
对,很对。。。
我要用力地点头承认
“确定没有饮过一口水吗?”
水冷冷地
回响
从发尖滚落

我。。。。。。
没什么好说的

2014年1月15日星期三

我得了重感冒
排了很长的队去见你
你看也不看      闪亮着油腻的镜片说没药
n.....s  ...l..n
一张发黄的纸片上你留下缭乱的字迹
塞给我说:“你自己去找”
挥一挥衣袖归隐公文山中
山谷间复又回荡起那首柔腻的歌谣
下一位~~~~~~~~~~~~~~~~~~~~
“等等”
你总算抬眼瞅着我
“我怀疑自己感染了病毒”
“噢?”
你坐直
“你不需要帮我做检查吗?”
你笑
像笑着一桩闹剧
“你要明白,毒不是我下的。我去哪里给你解药?”
我哭着
将药方撕成一丝丝一屑屑的冥纸
混着鼻涕和眼泪
在那座山上落力挥洒
原来你我误会太深
你中毒太甚
我唯一能做的是
哭着祝福你一路走好
除此
只剩一句
“no solution”



2014年1月11日星期六

hom ba Ri sum ta

献给2014年的自己。。。

从不知不觉间在年龄中冒出二字头那不急不忙的年头,到跨过拥有投票权的所谓真正成年的界限,至如今即将来临的二十二。仍然站在十字路口上彷徨,我知道自己在这段日子以来有小小的成长,但还不够。未来来得太快,而我长得太慢。依然像个孩子,太过依赖,习惯逃避,在困难面前总是懦弱,勇气在最需要的时候老是玩失踪。孩子呀,都二十二了,别人在这个年纪早就当妈了,甚至出来社会也闯出成绩来了,你还要幼稚到什么时候啊!!!不该再奢求被保护了,是时候学会去保护别人,自尊自爱,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人。过不久就要毕业了,然后你要踏入这个社会,寻觅你生命中的位置,别再心存侥幸,别再麻木不仁,你输不起。看着梦想破碎,你输不起。多少次反覆自问到底怎样才算有意义的人生。多少次想过如何在梦想与现实之间取得平衡。我有一个梦,却很遥远,像在云里雾里,我多么想触碰。但我的翅膀不够坚挺,羽毛不够丰盈,飞不到那么高。很多次了,怀疑也许那是不属于我的世界,我本就应该安分地当一只勤勤恳恳的小麻雀。不想这些泄气的事了!

今年要送给自己一个字“变”,虽然“涨”才是流行语。既然厌烦了这样的状态,既然不满,既然不甘心,那就变吧!哪怕小麻雀最终成不了一只凤凰,变个雄赳赳的老鹰也好。

看过那么一句话,“想要过不一样的生活就要去做从来没做过的事。”,为了成为不一样的自己,陌生尽管来吧!恐惧滚一边去!

hom ba Ri sum ta !变!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