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4日星期日

乘摩托车

昨天,我坐上了爸的摩托车,由他载送到牙医诊所去医我肿胀多日的牙龈。已经好久没有乘摩托车了,这确实是个美好的体验。出发时大约接近中午,是阳光最炽烈的时候。不管了,我也懒得披上外套防晒,抓了头盔往头上一套就出发了。这些天来连一顿饭也没办法好好的享受,牙龈的疼痛让我难以忍受。摩托车随着路上的坑坑洼洼上下颠簸,不一会儿就从住宅区的小路开入公路。通往牙医诊所的方向,扩建公路的工程仍在天长地久的进行着。狭窄的路段将车辆挤得水泄不通,只能缓慢地蠕动。而爸的摩托车左一拐右一拐轻轻易易地就抵达了牙医诊所。进了诊所,护士告诉我们病人太多恐怕轮不到我们了,只能等下午两点的那一班再来。我心想:噢,白白晒了场太阳。爸说他顺道要去交上个月的通讯费,我也只好跟着他多晒几回太阳了。坐在摩托车上,皮肤直接接受阳光的烧灼和风的挨擦。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正在呼吸。不像坐在有冷气的汽车里,看到的世界已经隔了一片玻璃一层铁,不论如何都是冷冰冰,自己之于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旁观者。在摩托车上,虽然少了保护壳,人与世界之间的毫无隔阂却是如此令人激动不已。平时走了几百回的路呈现出来的是另一种面貌,纷纷在阳光底下都有了暖暖的体温。骑摩托车意味着必须赤裸裸地毫无保留地以血肉之躯去迎向世界,想着都觉得热血沸腾,相比之下驾车未免显得有些龟鳖。偶尔卸下保护壳也不是什么坏事。第一次觉得沿途的景物和人是如此地贴近,他们不是存在于电视机里与我们毫不相干的虚构人事物。抬头见到爸宽厚的后背,还有整片蔚蓝的天空。原来我也活在这片天空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