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31日星期三

有一种情绪叫无奈


昨天在学校待晚了,正当我兴冲冲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不经意往图书馆门外一瞥。这一瞥可不得了,我紧紧地勒着外套,半开的嘴差点就骂出脏话来。冷的不只是天气,我原本热烈的心也冷了半截。那阴郁的天正一丝一丝地飘雨呢。出了图书馆的门去取脚车,那吃错药的天越发不客气了,干脆省下了柔柔细雨的功夫,直接给我来个粗暴的。哗啦哗啦哗啦。我傻站在脚车旁,犹豫着等待的必要。本想着给老天一次收敛的机会,可是它实在太让我失望了,下得更猖狂,看样子非下个天长地久不可。看来得投靠巴士了。所幸有一班回我家那一区的巴士给我赶上了。在摇摇晃晃的车上我不禁窃喜自己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

巴士靠站,雨停了,而我的脚车被我弃在学校整夜受冻。天气这东西,靠不住啊!

前一秒还在狂风暴雨,后一秒马上可以风平浪静。风一样抓摸不透,这就是生活。


欢迎加入沙丁鱼俱乐部。

早上九点十分,迎着舒服的阳光,小小的一个亭子满满的都是蓄势待发的人们。一股特殊的气场将我重重围住,马上令我极不舒服。我塞上耳机,随意扫视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们。我旁边站着一个印裔女孩,头发整齐的束在脑后,两耳吊着两只大耳环。前面的女生身材矮小,正捧着手机看,是台旧款的按键手机。现在已经很少人用这种手机了,随处都是在手机上练一指神功的人。我右前方就有一个,一个长发披肩的女生,捧着手机低头练功,忙得很。转个身,我后面坐着一个衣着亮丽的男生,头发高耸地屹立在头上,像只大公鸡。

巴士终于慢慢开进我的视线,有那么一刹那,我感受到快乐,因为我忘了巴士同时也开进了所有人的视线。才一下子功夫,巴士的门前就挤满了成堆的人,攒动的人头中有我。每一张脸都绷着,仿佛都带着必死的决心,双眼直钩钩地盯着巴士门口。等巴士上的人都下了站,灾难片的场景活生生地呈现。巴士门口转眼成了逃生门,活着的唯一希望,沙丁鱼们疯了似地挤,往左往右往前往后扭动身体,用尽浑身的蛮力做临死前的挣扎。这是一场残酷的生死搏斗,不够心狠手辣的人注定要失败。我凭着坚毅的性子,总算活了过来。

车窗外,一双双失落的眼渐退渐远终于消失了。



“同学们,上巴士的时候应该怎样啊?”
“排队——”

曾经的义无反顾。





2012年10月28日星期日

不见不散


点了碗热汤

等你

玻璃窗老冷冷地盯着我看

你为什么还不来呢?

我的盼望全凝在上边了

看见吗?

这么厚一层

有我手指的温度烫下的

那排名字

深深  深深 

2012年10月27日星期六

没顶


我还有梦吗?
。。。。。。。。。。。。

感觉快没顶了,被自己厌恶的平凡还有浑浑噩噩掩埋。每天被欲望牵着鼻子走,我意识到自己原来和大多数人一样,普通得连轮廓都难以认清。人生如果是一场电影,我当不了主角,甚至配角,现在我这个样子最多最多也只能当个捧菜的、路过的。然后,在将来的某一天,像很多人一样悄悄地死去,也许会有人为我哭泣。可是对于这个世界,我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像我不曾存在。

有好多好多的担忧还有恐惧,不是因为死亡,而是我正在创造遗憾,挖一个洞来让自己掉下去。我也想认认真真的拼搏,挥洒热血地生活,可是怎么这么难。我开始怀疑我所追逐的究竟是不是我真正想要的,还是那只是一种定性习惯。或许连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如果是我想要的,我怎么没有那种不顾一切的冲劲呢?

无力感。。。无力感。。。我快窒息了。

希望这只是过程,一段破蛹而出前的艰辛,而我会有那么一天可以展翅飞舞。

2012年10月20日星期六

十五岁的诅咒


有种欲望,揭开一层层用胶水粘成一块的的过往。过程中也许会破会起皱褶,但如果不去将它们袒露,我可能永远读不懂《人生》这本有血有泪的书。。。

十五岁的诅咒


那一年,我十五岁,比任何同年纪的孩子都来得深沉。那一年,是我人生中最不好过的一年,我是如此认为。有着那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虽然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幼稚。同年纪伙伴们的行为无时无刻都被当时的我定义成“幼稚”以至于不屑。当红的明星偶像被我唾弃,听的不是流行歌曲而是八十年代的老歌,我甚至耻笑当时热门的台湾偶像剧脑残。那个我,根本就是一个非主流。

我时常陷入思考,盘算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所可能带来的后果。是利?是弊?这样的理智原不该为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所有。深思熟虑在那个年纪来说不是一种恩赐而是一种诅咒。

因为过早地觉察到“幼稚”是什么模样所以也一并让我失去了为一些小事热血沸腾和冲动的能力。我每天活像个机器人,按着设定好的程序做事。没有一个真正拥有共同话题的朋友,更不用说一起做傻事的伙伴。没有所谓的年少轻狂,也没有一般少年血液中该有的叛逆性,乖巧得令人发指。除了为学业和人生目标努力似乎没有做其他事的理由了。那个年纪,虽然不至于没有任何朋友,孤独感却是如此之深,如影随形。回想那段岁月,当时的心境和感觉我记得一清二楚。有那么一个苍白的少年,常常在休息节的时候独自躲在图书馆里。赤着脚踩在凉凉的木质地板上穿过一列列的书架,眼球滴溜溜地寻索。昏暗的灯光与图书馆的功能很不搭衬,四周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脚臭味。一向没有阅读习惯的我竟然成了图书馆的常客,书一本接着一本地读。我心里知道我并不是个真正的爱书人,我了解这样做只不过一种逃避。

我患上了严重的失语症。

不管是课间的空挡还是放学后等车的闲暇,我都很少和朋友闲聊玩闹。为什么会这样?与朋友在一块原该是很快活的事,绝对是打发时间最有趣的方式。我不解,这对当时的我竟是如此困难。我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只要有本书握在手中就会感觉心里很平和扎实稳当。我发现,书本是一扇神奇的门,打开来就可以让我逃进另外一个世界。我自顾自地傻笑,时而流泪,时而焦虑,时而激动,时而愤怒,在另一个世界里我可以做一个一个真正的十五岁的少年,幼稚而莽撞。我上了瘾,如痴如狂地阅读。毕竟书本只是书本,再多的泥沙也填不满无底洞,就像咖啡只能提神不能补气养神,止痛药只能止痛不能治病的道理一样。书页的触感,那翻动的声音,我细细地咀嚼着每一块文字,嗅探字里行间的味道。然而,我尝到的只有寂寞而已。

不为什么,只是单纯地想写下自己的过去。一段不可以迴避的记忆,不得不面对的自己。